一代名將顧祝同
顧庭銘
顧祝同(1892-1987),字墨三,軍中袍澤尊稱墨公,江蘇漣水人,出身耕讀世家。父芝田公,困於場屋,屢試不中,唯以課舘維生。母張氏,早世,公年少失恃,七至十三歲在叔祖私塾啟蒙,後入養正小學,縣立高等小學,畢業時已是十八歲青年。
墨公志切報國,獻身革命,於清宣統元年起,入南京陸軍小學,武昌陸軍第二預備學校,民國六年春入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六期步科。八年二月畢業,公已二十八歲,見習期滿後,授予陸軍少尉官階,分發宜昌暫編第四旅,旋任第九連連長。
保定軍校係中國軍事教育最高學府,十二年間共培養學生九期約六三○○人,分發全國各軍事單位,升至少將以上者多達一七○○餘人。公之同期同學有余漢謀、黃鎮球、鄧演達、劉茂恩等名將,及在皖南事件中之新四軍軍長葉挺。蔣介石、劉峙、白崇禧等是學長,周至柔、陳誠等還是學弟。
保定軍校學制,悉仿日本陸軍士官學校,分步騎砲工輜五科,修習兩年。教官皆出身日本士官學校,無形中將日本武士道引進中國,此即國軍傳統精神服從和殺身成仁兩大武德之根源。保定軍校養成墨公一生絕對服從性格,在爾後軍旅生涯中,追隨蔣公介石,忠心不二,因而受到賞識和器重。
墨公自宣統三年任江蘇陸軍第九師排長起,歷經連、營長、團參謀長,師、軍長,集團軍總司令,戰區司令長官,陸軍總司令,參謀總長,一生戎馬倥傯,功勳彪炳,四十三年在台晉升陸軍一級上將。
歷史學家吳湘相,在《民國百人傳》中稱,公個性忠厚,寬以待眾,誠以服人,誠為最平實中肯之評語。
我顧氏宗親,自西漢得姓兩千數百年來,雖人材輩出,但總以文臣學者居多,武將自明初征南將軍鎮遠侯顧成以降,即以墨公官至四星上將為最高,故深受族人景仰。
民國七十年,公撰述《墨三九十自述》(自傳)一書,向國人交待一生對國家貢獻,及治軍待人風範,頗受推崇,贏得軍中聖人之雅號。
但在一生軍旅生涯中,曾發生過幾件大事,各方褒貶不一,茲特以客觀立場,說明於次,以明真相。
劉煜生案
此時《江聲日報》記者劉煜生,在該報副刋《鐵聲》中,先後刊出文章言詞強烈,極具煽動。例如:「奴隸們鬥爭吧!時代已飛捲起狂濤,一切舊的馬上被衝倒,時代已敲起喪鐘,舊的一切眼前就要葬送,奴隸們鬥爭吧!」。戒嚴司令部即查封該報,拘捕劉煜生。按《危害民國緊急治罪條例》治罪,於審訊後報奉軍事委員會核准,於二十二年元月二十一日執行槍決。
此案發生後,全國嘩然。先是逮捕及審訊期間,引起省會及京滬兩地報刊,激烈反對,並稱係因劉在《江聲日報》對趙啟騄作人身攻擊,致趙公報私仇。劉在獄中向監察院上書申訴,獲該院派監委劉莪菁、田烱錦調查,提案彈劾,呈請國府將墨公移付懲戒。中國民權保障大同盟執委宋慶齡、蔡元培、林語堂等,亦聯合發表宣言,譴責殘殺報人。全國各地新聞界亦指責墨公違法越權,要求中央撤職查辦,但都無補於事。
劉煜生(1900-1933),江西南城人,自十三年創辦《江聲日報》,敢於針砭時弊,揭露官場醜行。曾將趙啟騄失德照片,刊登上海報紙,難免結仇。省政府係委員合議制,墨公係主席,其中權力分配各有所司,何況到任才一月餘,設或力有未逮,劉案按《訓政約法》屬言論出版自由,如在承平時期,不算犯法,即使犯法,亦不致死罪。但在戰時戒嚴法之下,不允許內部潛在分化力量,所謂亂世用重典,是劉煜生引來殺身之禍之原因。
皖南事件
二十六年五月,墨公辭貴州省主席後,於八月受命為第三戰區副司令長官,十二月再奉派為司令長官。長官部設於皖南屯溪,後遷江西上饒。作戰地境指定蘇南贛東北及閩浙兩省。指揮劉建緒之第十集團軍,羅卓英之第十九集團軍,唐式遵之第二十三集團軍,潘文華之第二十八集團軍,上官雲相之第三十二集團軍,及直屬之葉挺新四軍,約共三十幾個師,及其他特種和游擊部隊。
關於新四軍之組成份子,原係江西五次圍剿後,留在南方八省之殘餘紅軍。國共二次合作後由項英所創建,劃入第三戰區戰鬥序列。由中央支給薪餉,指定在蘇北、皖南邊區擔任對日游擊戰。
項英(1898-1941),湖北武昌人,老共黨領導人。二十三年江西紅軍兩萬五千里轉進時,留在蘇區,共黨色彩濃厚。葉挺(1896-1946),廣東惠陽人,保定軍校六期步科畢業,曾追隨國父革命。二十三年赴蘇聯東方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受訓後,加入中國共產黨,但寧漢分裂時又退出。兩人黨性成份,項英絕對偏左,葉挺則左右逢源,故經國共協商,由葉挺任新四軍軍長,項英為副軍長兼政委。但項英是新四軍實際指揮者,直接聽命於中共中央,葉挺只是名義上軍長。新四軍編成時轄四個支隊,陳毅是第一支隊司令員,全軍兵力約一萬餘人。
二十八年二月,中共軍委副主席周恩來視察皖南,指示新四軍之戰略方針,要「向南鞏固,向東作戰,向北發展」。二十九年四月,毛澤東亦電令項英與劉少奇,夾擊蘇北國軍韓德勤部隊,是促成爾後黃橋事件及新四軍拒絕北移之主因。
黃橋是蘇北泰興市的一個鎮,南瀕靖江,東連如皋,北接姜堰,是蘇北通往蘇南之門戶,水上之樞紐。
二十八年十月初,韓德勤真除江蘇省政府主席,負責蘇北軍政事宜。新四軍第一支隊陳毅部渡江北上後,會合八路軍,擊敗總兵力三倍之國軍陳泰運部,佔領黃橋。二十九年韓決定集中全力,殲滅黃橋共軍,乃令國軍第八十九軍軍長李守維,率第三十二師、一一七師等,自九月三十日開始攻擊。不料又出師不利,師長張啟人被俘,軍長李守維旅長翁達落水溺斃,全軍傷亡萬餘人,國軍顏面盡失。
黃橋事件後,蔣委員長徵得中共中央同意,限新四軍在二十九年底以前,撤出皖南及蘇南,沿繁昌、銅陵渡長江,移防黃河以北作戰,以平息國共軍隊間之自相殘殺。
新四軍滯遲至三十年元月四日才開始行動。是日葉挺率所部九千餘人,由涇縣出發,六日行抵茂林附近,突然集中七個團兵力,偷襲駐在三口之國軍第四十師,該師措手不及,傷亡慘重。此舉引發三戰區內上官雲相之第三十二集團軍憤慨,以新四軍不遵移動路線及偷襲友軍理由,將該軍包圍並發動攻擊。雙方激戰七日夜,新四軍潰敗,被俘、失蹤、陣亡約七千人,突圍約兩千人。中央遂於十七日下令解散新四軍,並撤消番號。
是役,項英突圍成功,後因攜帶新四軍黃金儲備,於三月十二日在涇縣赤坑山,被副官劉厚總槍殺。葉挺被捕,押解重慶交軍法審判,下獄。五年後獲釋,參加國共停戰三人小組,於三十五年四月八日,乘美軍飛機由重慶飛返延安途中,在山西興縣黑茶山失事身亡。
皖南事件結束後,《新華日報》認為是「同室操戈,相煎何急」。宋慶齡等國民黨左派人士亦發起抗議。《大公報》則讚同戰區處置。三戰區對指責之聲,概以「整飭軍紀」予以反駁。
皖南處於皖浙贛三省交界,境內有黃山山脈,東有天目山脈,群山環抱,峯巒交錯,向稱八山一水一分田,閉塞貧瘠。但在軍事上却退有屏障,出可攻擊,最適於共軍生存,何況已經營了十餘年,自然不肯輕易放棄。
持平而論,新四軍當時如確有移防江北誠意,則應照戰區指定,取道西北方向,走繁昌、銅陵到達長江邊之捷徑。今反而由涇縣南下再東行,行經路線離長江越來越遠。說穿了,新四軍之移動,無意要離開江南,完全在執行周恩來之戰略指導,藉機蠶食國軍,擴大地盤至京滬杭三角地區。故整起皖南事件,新四軍才是始作俑者。
浙贛會戰
衢州機塲位於縣之東南雄鷄板,面積八百公尺見方,建於二十七年,有兩百公尺長之跑道兩條。
日軍在華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大將,遂決心發動攻擊,澈底摧毀浙贛路沿線之衢州、玉山、麗水等機塲,以抵制美軍轟炸,浙贛會戰因而爆發。
日軍共使用陸軍九個師團,總兵力在二十萬人以上,以第十三軍擔任東路軍為主力,率同五個半師團向衢州方向進攻。第十一軍擔任西路軍,率三個半師團配合作戰。
浙贛線屬我第三戰區,有十個軍,二十九個師及兩個挺進隊等,及第九戰區之三個軍,總兵力約三十萬人左右。
本次戰役,我方原決定在金蘭一線與日軍決戰,但在五月十五日 ,日軍發動全線攻擊,遂改變方針,退到衢州決戰。但仍留置第七十九及六十三師固守金蘭,逐次消耗日軍,以牽制衢州會戰。五月二十七、八兩 日,在金蘭地區消耗日軍已達預期效果,遂放棄金蘭,轉入北山襲擊敵後。
日軍直撲衢州,遭我第二十六及七十四師圍攻。但至六月三日 ,發見日軍集結十五個聯隊,敵勢遠優於我,為保存實力,層峯命令避免與日軍在衢州決戰,改為機動方式攻擊日軍。於是我各軍即放棄衢州,向衢州兩側轉進。國軍改打機動戰後,大小戰鬥不下百餘次,日軍傷亡亦甚重大,疲憊不堪,已無力進佔我衢州機塲,轉而大肆燒掠,破壞道路電信,並逐次放棄據點。
我軍於偵知敵情後,即令第十、十五、三十二各集團軍,向各自當面日軍反攻,收復失土。至八月底贛東已恢復戰前態勢,浙江亦連克青田、松陽、縉平、永康諸地,浙贛線上亦克服上饒、玉山、衢州等地。至此日軍退至金蘭之線,雙方苦戰三個月之會戰,遂告結束。
此役,日軍傷亡約二萬九千人,戰馬二六○○匹,師團長酒井直次中將,於五月二十八日 被地雷炸死。我軍傷亡當在七萬人左右。又因日軍在會戰中散播霍亂、傷寒、鼠疫等病菌,致我平民傷亡相當慘重。
軍事評論家認為,此役國軍是戰略勝利,日軍是戰術勝利。
孟良崮戰役
這是三十六年五月,國共內戰期間,在山東中部的一次重大戰役。
孟良崮位於山東省蒙陰縣和沂南縣交界處,面積只一.五平方公里,海拔約五百公尺 。
崮是特殊地形,四周陡峭,頂端較平。山東境內此外還有成威縣之晏崮,嶧縣之抱犢崮等。在軍事上自然是易守難攻,但被圍得水泄不通時,就無法持久,也是絕地。《三國志》馬謖失街亭,即是犯了這種錯誤。
抗日戰爭期間,共軍得到長期休養生息,至抗戰結束時,山東已大部為共軍控制。以新四軍而言,雖於二十九年被第三戰區殲滅解散。但三十年三月,中共中央却發布重建新四軍命令,以業已渡江之一支隊司令員陳毅為代軍長,劉少奇為政委,軍部設於江蘇鹽城,整編成七個師,總兵力九萬餘人,活躍在華中地區,比以前壯大九倍。
三十六年國共軍隊在江蘇漣水,發生過兩次戰役,共軍承受了消耗,退出蘇北、皖北,將兵力轉移集中到山東。
時墨公已於三十五年六月,就任陸軍總司令,親自指揮國軍進軍山東。當時係採取各部隊並肩挺進,共軍一時找不到縫隙,難予分擊。不料國軍整編七十四師,於三十六年五月十三日 攻佔敵陣後,過份突出,給予共軍圍剿機會。當夜兩翼道路被共軍快速部隊佔領,切斷七十四師與周邊友軍聯繫,使之陷入孤立。師長張靈甫只好率軍退回,進佔孟良崮山頭,固守險要地形,等待救援,重裝備則留置山下。
國軍統帥部決戰構想,是七十四師利用優越地形固守,等外圍國軍反包圍時,再「中心開花」,夾擊共軍。
但國軍反包圍部隊之進展,全不如理想。第八十三、六十五、二十五、十一各師,無一能突破共軍防線。胡璉之十一師距離太遠,緩不濟急。黃百韜之二十五師,被困於覆浮山,損失萬餘人。桂系第七軍及整編四十八師,只消極救援。李天霞之八十三師雖近在咫尺,卻與張靈甫有嫌隙,救援行動虛與委蛇。
在共軍方面,當陳毅獲知,潛伏國防部之作戰次長劉斐和,提供國軍作戰計畫後,即聚積十餘萬兵力,展現破釜沉舟決心,猛攻孟良崮。據參與戰役之老兵回憶,當時共軍傷亡亦甚慘重,在仰攻時陣亡屍體,竟堆到七層高。
血戰七晝夜,七十四師被殲,陣亡一.三萬人,被俘一.九萬餘人,丟失大小口徑火砲二七七門,長短槍枝九八○○枝。師長張靈甫中將,以四十三歲英年,自戕殉國。留下遺書絕筆於五月十六日 ,英靈長埋於沂南縣牧池鄉董家莊。
共軍得勝後,乘夜黑退回沂蒙山區。
張靈甫(1903-1947),陝西西安巿人,北京大學歷史系肄業,黃埔軍校四期步科畢業。英俊剛毅,被譽為將軍之花。曾參與淞滬、南昌、常德等會戰,立下戰功。南昌會戰時負傷成「跛將軍」。官至陸軍中將。曾發見原配吳海蘭是共諜後,即憤而殺妻,下獄。繼室王玉齡,育子張道宇。
國軍七十四師全副美式裝備,被殲後全國震驚。在戰後檢討會議中,與會者多指責張靈甫退守孟良崮,是自陷絕地。二十五師師長黃百韜自認救援不力,願負戰敗責任,受到統帥部撤職留任處分。魯中剿共總指揮,兼七十四師上級之第一兵團司令湯恩伯,撤兵團司令職。八十三師師長李天霞,因掩護七十四師側翼不力,交付軍法審判。
墨公身為陸軍總司令,未能善盡謀畫及指揮職責,雖未受處分,但在自傳中深感自責,並抱憾終身。
福壽雙至
清光緒十八年,墨公生於江蘇漣水之四興集,舊稱顧家莊。先世原籍蘇州,據《顧氏三門族譜》稱,始祖原四公,於明初避朱元璋張士誠交戰,離別蘇州,播遷海州、鹽城、射湖等地。嘉靖間十三世裔孫再遷漣水黃營,是墨公一支之始祖。
祖上有薄田數十畝,在祖父一代,因男丁年幼,故大部份租給佃戶耕種。
曾祖天時公,德配房氏,生永清、永茂、永貞三子。永茂(仲才)即墨公之祖父,早年攻讀,致雙耳重聽。祖母楊氏,年十九,翁姑相繼謝世,遂肩負重任,操持全家,對長孫墨公幼年鍾愛獨深。二十五年十二月在籍過世,享年九十一歲。
父芝田(蘭亭)公,曾來台,四十七年十二月在台過世,享年八十九歲。妻張氏,即墨公生母,不幸患狹心症,三十六歲早世,致墨公十三歲失恃。繼母劉氏,亦曾來台,四十八年四月在台過世,享年七十八歲,與芝田公合葬於新北巿觀音山。
墨公兄弟三人,仲弟祝修(濟潮),三十八年大陸撤退時,留在重慶,現已作古。季弟祝齊(竹淇),在台成家立業。
墨公一生有過三度婚姻,原配楊朝雲,是公發跡前由長輩主婚,育女開生,子潮生,不幸在蘇州居處失火喪生。公任國軍第三師師長時,續絃許文蓉。許氏為蘇州名媛,琴棋書畫,無一不精,被稱為風流才女,婚後撫養開生、潮生成長。二十六年十二月,墨公出任第三戰區司令長官,長官部設於皖南屯溪,繁華若小上海,結識京劇演員史文卿,納為側室。許、史兩氏皆隨公撤退來台,伴侍終老。
墨公有二子潮生(十五年次)和福生(二十三年次);八女開生(三年次)、惠生(二十年次)、省生(二十二年次)、瑞生、錦生(二十六年次)、永生(二十九年次)、璉生珏生(三十三年次,孿生)。分別在美、在台,璉生一家與墨公同住,照顧晚年。
長子潮生,研究森林,在美教學,子樹華、樹人皆已成人。次子福生,台灣師範大學美術系畢業,油畫家,曾遊學法美等國。五十年以作品「脹」獲巴西聖保羅國際雙年展榮譽獎。
墨公待人以誠,助人為快樂,不計恩怨。與友軍並肩作戰,總由自己部隊擔任危險任務。撤退時也以自己部隊殿後,贏得各方信賴。西安事變處理楊虎城部隊時,公以寬誠相待,順利解決。
對國家、長官特重忠誠兩字,任何工作、職務都不規避。不計功過,不計得失,努力以赴。對部屬則頗多照顧,待之寬厚。
六十一年,公八十一歲,奉調為總統府陸軍一級上將戰略顧問,此為國軍最高之終身榮譽職務,雖已遠離權力核心,仍頻頻訪問金澎前線,傳授經驗。
墨公餘暇從事社會服務,更不遺餘力。五十五年繼任強恕中學第三屆董事長。六十二年任江蘇同鄉會名譽理事長。六十一年受聘為孔孟學會名譽理事長。主持台北市顧氏宗親會時,纂修顧鼎勳《顧氏族譜》,公虛懷若谷,作序後以無名氏出版。此譜原為手寫孤本,現存日本國會圖書館,國內失傳已久。現已流傳到大陸各地,譜中保存古老的《梁朝遺譜》,彌足珍貴,筆者曾參與其流傳至大陸各地。
墨公九十高齡,仍耳聰目明,步履輕健,日常以座右銘「知足常樂,寡欲延年」自勉。七十六年元月十七日凌晨四時二十分,不幸因腦血管阻塞,殞落在國軍三軍總醫院,享年九十六歲,結束輝煌一生,堪稱福壽雙至。
參考文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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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《民國百人傳》,吳湘相撰,1971
3.《顧氏三門譜》,顧克明撰,2003
4.《蔣總統秘錄》,古屋奎二。
5.《風雨中的寧靜》,蔣經國著,1967
6.《八年抗戰與台灣光復》,何應欽著,1982
7.《大時代的故事》,國威公司,198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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